西行阿里，踏浪圣湖

京华烟云AMIP

那时侯，湿婆已经在这世界上一无所执，
深深被失去爱妻的忧伤之火煎熬。

——迦梨陀娑《鸠摩罗出世》



夜早深了，车窗外繁星点点，“青藏高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北斗七星，现在竟然几乎与自己平行，仿佛触手可及，让人不由自主地有想去摘下的冲动。

汽车在尘土中不停颠簸，前方似乎没有尽头。轮下的这条公路叫219国道，它还有一个更著名的称呼——新藏公路，其一端在西藏日喀则的拉孜县，另一端则在新疆喀什的叶城县，因而又名“叶拉公路”。

上午九点，右侧终于现出冈仁波齐的身影，山顶那独特的圆锥形积雪如同一顶白帽，看上一眼便忘不了，而公路左侧的那片一望无际的蔚蓝，则是玛旁雍措的丰硕身躯，后者面积达四百多平方公里。



藏区的神山圣湖多如牛毛，如南迦巴瓦、阿尼玛卿、梅里、纳木错、羊卓雍措等等，但如果是特指而非泛指，“神山”说的必然是冈仁波齐，“圣湖”则一定指玛旁雍措。



冈仁波齐不在鼎鼎大名的喜马拉雅山脉，而属于不那么有名的冈底斯山脉，海拔也只有6656米，在长人如林的青藏高峰中绝对是个矮子，它甚至都不是冈底斯山的主峰，后者为海拔7095米的罗波峰（也叫罗波岗日）。但人们心中，这座并不显眼的雪山，却带着诸多高峰难以比拟的神圣光环。

在佛教的宇宙观里，四大部洲环绕的须弥山，是人神等一切生灵居住的三千大千世界的中心，其周边有大海。藏传佛教徒认为，须弥山正是冈仁波齐，而大海就是玛旁雍措，它们构成了天然的曼陀罗坛城。西藏本土宗教——雍仲苯教（佛教传入后受其影响改良后的苯教，以区别于之前的原始苯教）的信徒则宣称，这里既是苯教始祖敦巴辛绕的诞生地，冈仁波齐又是祖师本人亲自加持过的唯二两座神山之一，因此最为殊胜。

即使以位置而论，神山圣湖做为地理中心也颇为恰当，此处自古号称四水之源，向东西南北辐射出亚洲的四大河流：东部诞生了马泉河，其下游成为雅鲁藏布江；北方的狮泉河以及西方的象泉河，其下游都是印度河；南方产生的孔雀河，则是恒河上源的支流之一，虽然恒河上源的干流在喜马拉雅山脉，但是印度人更愿意把此地当做恒河的正源，这无疑更多出于宗教而非地理因素。

其实，印度人对神山圣湖的尊崇，比藏人有过之无不及。在婆罗门教及其改进版印度教的传说里，凯拉斯（Kailash，冈仁波齐的印度名字，户外品牌“凯乐石”其实用的就是这个词）为主神湿婆（Shiva）的居所。

印度有三大颇具抽象意义的主神，即创造之神梵天（Brahma），保护之神毗湿奴（Visnu），以及毁灭之神湿婆，分别对应着生命周期的诞生、存在和消亡三阶段，而湿婆同时也是生殖之神，兼有破坏与再生两种属性。梵天的追随者很少，大多数印度教徒或信仰毗湿奴或崇拜湿婆，相对而言，湿婆的信徒要更多一些。

我们从玛旁雍措西北角的即乌寺出发，这座不大的寺院建在桑多白日山上，山顶是赏神山观圣湖的最佳地点之一。据说西藏佛教的祖师之一、同时也是宁玛派始祖的莲花生，当年为降妖除魔曾在此住过七天，在山上留下多处神迹。



桑多白日山，意为“铜色山”，西藏叫这名字的山峰不止一处，比如林芝著名的喇嘛岭寺，便坐落在另一座桑多白日山上。佛教传说中，铜色山乃是莲花生大师居住的净土，由金刚亥姆亲自加持，此山形如心脏，底部深达龙宫，山腰是空行刹土，而山顶高不可望，直抵梵天。

除了桑多白日山上的即乌寺，一般认为沿着玛旁雍措湖边还建有其他七座寺院，涵盖了格鲁、萨迦、宁玛、噶举等西藏各教派。



过了即乌寺，很快便到了玛旁雍措湖畔。西藏传说中，玛旁雍措的湖底藏着大量宝藏，因为那是雍仲苯教中的财神之一——广财龙王的居所，龙王名麻垂，因此该湖在苯教中叫做“麻垂措”。不过这位龙王虽富却抠，世人很难能得到他的赏赐，故老相传，湖里有一种白色小鱼，晒干了可以入药，治疗风湿很有效，据说正是来自龙王爷的稀少馈赠。

玛旁雍措海拔将近四千六百米，水深达到七十米，而尤为神奇的是，与青藏高原大多数咸涩的湖泊不同，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从地质学的角度看，这座多个宗教膜拜的“圣湖之母”，其实是古特提斯海（大陆板块理论定义的两亿多年前的一个超大海洋，其东段在今天伊朗、阿富汗以及青藏高原）的一部分，不过经过亿万年沧海桑田，盐分早已淡化到无法察觉，我试着尝了一口，湖水几乎没有味道。



藏语里，“玛”是表示否定的副词“不、未”，“旁”为“失败”，“雍”是“碧玉”，“措”则是“湖”或者叫“海子”，“玛旁雍措”合起来便是“不败碧玉湖”。相传，藏传佛教噶举派第二代祖师、西藏最著名的苦行僧米拉日巴曾在湖畔与苯教巫师斗法，最后佛教大胜，苯教的麻垂措从此改名，成了佛教的玛旁雍措。

至于有些汉文资料中该湖的另一个译名“玛法木措”，很可能是翻译过程中的失误，与“常凯申”差相仿佛。因为“旁”这个音在拉丁音标里记作pham，西文转译为汉文时，pham如果按英语发音，就成了“法木”。



1907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来这里考察，夜里泛舟湖上测量水文地质，连续工作了十七八个小时，许多测量结果一直沿用至今。凌晨，他被山湖间壮美的日出所震撼，赫定写道：

“东方发白了，新升的太阳遍视着群山，像羽毛一样轻飘的薄云变成红玫瑰色，湖面上的云影使我们觉得在真的玫瑰园上面荡过似的。”

赫定肯定说出了许多人的通感，比如百年之后，有现代作者同样写道：

“夜宿在吉乌寺下面小村的旅馆里，睡梦中我仿佛听到湖的微动，有丝丝缕缕的涛声，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幻觉。破晓之前，我们爬到吉乌寺边的小山头上，那里是观看玛旁雍错日出的好地点。不远处，一群喝水的藏原羚走向水气氤氲的湖面，我们的到访并没有惊动它们。神湖的朝阳仿佛不是逐渐升起来的，而是突然‘蹦’出来的，先是在远处的冈仁波齐与纳木那尼峰上，打出金色的光影，然后突然间就从山脊上面跳了出来，让周边的草场与群山全染上金黄的颜色。”



当年在即乌寺，斯文赫定遇到了寺中年仅十二岁的小活佛，这个真挚而忧郁的孩子厌倦了青灯古佛的单调生活，十分想和探险家一起浪迹天涯，但到临出发的时候，小活佛突然丧失勇气，打起了退堂鼓.....



赫定最终独自走了，去继续自己的远行。多年以后，他的著作出版，给我们描绘了一幅颇为惆怅的画面：圣湖边，住着一个孤独的老喇嘛，当他早晚敲响寺内的大钟时，能听见钟声的也只有他一人。但是，钟上铸着的六字真言，却随着声波，将佛祖的奥秘传播到整个圣湖......



朝圣的季节已经过去，可湖边朝圣者遗留的磕等身长头的痕迹仍清晰可辨，砂土上那些有着明显规律的一道道等距离弧线，便是他们为标记身长所划。



朝圣季里除了磕长头的藏人，湖边还有许多印度香客，他们称玛旁雍措为玛娜莎罗娃，梵语“玛娜莎”意为“心”，“沙罗娃”则是“湖”，合起来便是“心之湖”，传说它在梵天的意念中诞生——因为朝圣者来凯拉斯祭拜时无法找到干净的水源，慈悲的造物主便专门创造了它。

印度教徒平生的一项重要功课，便是来玛娜莎湖沐浴，因为在神话里，栖息着美丽天鹅的圣湖正是湿婆大神的妻子——雪山女神帕尔瓦蒂的沐浴处。这位女神在佛教里称为“乌玛”，也是主演过《杀死比尔》等影片的好莱坞女星乌玛瑟曼名字的由来。古印度诗人迦梨陀娑在其名作《云使》中写道：

天鹅之群会听到你那悦耳的雷鸣

这阵阵雷鸣使大地肥沃丛生

你从这有湿芦苇的地方升起到天空向北而去

它们赶往玛娜莎天池

一路以莲芽为食

会在天空陪伴你 直到凯拉斯山顶

雪山女神并非湿婆的原配。大神的第一位夫人叫萨迪，其父达刹是造物主梵天之子，也是世上最早的神灵之一。虽然夫妻非常恩爱，但翁婿关系却很糟糕，夹在中间的萨迪夫人最终选择站在丈夫一边，遭到父亲羞辱后，愤而投火自焚。

失去妻子的湿婆陷入疯狂，不顾一切地报复，毁灭之火炙烤天地，包括达刹在内，众多神灵死于非命，而湿婆并不罢手反而变本加厉，世界因此频临灭亡。最后，三大主神的另两位——创造之神梵天和保护之神毗湿奴联手，总算制止了毁灭之神的不理智行为，伤心欲绝的湿婆万念俱灰，随即遁入凯拉斯神山，发愿从此苦行。

万年之后，没有毁灭之神的制约，恶魔阿修罗之王变得日益强大，就连毗湿奴也无法降伏他，神魔之间的平衡渐渐向魔界倾斜。节节败退的诸神不得不向梵天求助，后者预言，只有湿婆的儿子才能打败阿修罗，而湿婆当时并无子嗣，这就意味着神仙们必须想法让他放弃苦行结婚生子......



萨迪死后，转世到喜马拉雅山神家，成为雪山女神帕尔瓦蒂。也许前世记忆尚存，她仍对丈夫念念不忘，而为了让大神早生贵子来打败强大的阿修罗王，众神也绞尽脑汁撮合两人。可惜妾有情郎无意，面对美丽女神的万般追求，无欲无求的湿婆沉浸苦行，丝毫不为所动，最后，无计可施的神仙们只得派出爱神伽摩。

这个小神灵无论形象还是技能都与丘比特极其相似，只见他偷偷弯弓瞄准，趁大神不备，一只爱情之箭射中了湿婆的心脏，后者心中马上燃起炽热的感情，对雪山女神突然产生了强烈爱恋......事后，湿婆发现是爱神捣的鬼，盛怒下神目中喷出毁灭之火，将伽摩烧得渣也不剩。由于爱神没了形体，因此印度人颇具真理地认为，爱情是无形的。

另一说，湿婆还是拒绝了帕尔瓦蒂，后者毅然决然放弃繁华投身苦行，经过三千多年的坚持不懈，终于打动了大神。盛大的婚礼上，应众神请求，湿婆复活了爱神。

在藏区，山湖都被拟人化了，他们也和人类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与冈仁波齐隔湖相对的雪山是那木纳尼，二者相距一百公里左右。民间故事里，冈仁波齐为男性，另两个为女性，他们之间还曾发生过三角恋，而在另一个故事中，冈仁波齐则为纳木那尼的儿子，后者名字的含义便是“圣母山”。

从冈仁波齐方向望去，那木纳尼脑袋大身子小，长相颇为怪异。不过，虽然坡度看着相当平缓，但它却是高大的喜马拉雅山系的一部分，更是西喜马拉雅山脉的最高峰，其海拔7694米，比冈仁波齐还高一大截，从1905年英国人尝试攀登失败开始，一直到1985年，才由中日联合登山队首次成功登顶。



在海拔六千一百米左右，纳木那尼覆盖着巨型冰川，长度超过十公里，宽度超过六公里，最大厚度更是超过两百米，为中国之最。尽管体量巨大，但人迹罕至，直到2004年，中美联合科考队才成功登上冰川。



两山一湖全景，笔者拍摄。请横过来看，左为冈仁波齐，中为玛旁雍措，右为纳木那尼。



在玛旁雍措西侧十来公里，坐落着另一个湖泊，颜色明显深许多。与生机勃勃的圣湖不同，这里几乎不见人畜，显得极其诡异，它便是人称鬼湖的拉昂措。虽然没有四百多平方公里的圣湖辽阔，鬼湖面积也有近两百七十平方公里，是西藏排名前十五的大湖。



从圣湖到鬼湖，徒步要两小时左右，翻越数个山坡和牧场。其实所谓牧场，不过是用一大片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这是为了保护环境——在西藏自治区林业厅的《西藏玛旁雍措国际重要湿地湿地生态效益补偿试点实施方案》中写道：

“玛旁雍措北岸、西岸、南岸和拉昂措东岸、西岸、南岸的草场、沼泽湿地，是西藏玛旁雍措国际重要湿地内水鸟、陆生野生动物重要的觅食、栖息活动场所，但部分区域受放牧等人为活动的影响，植被破坏较为严重，为防止草场、沼泽退化，将采取禁牧措施，设立标示牌，加强管护人员的巡护，对草场、沼泽湿地进行禁牧补偿。除此之外，为防止人为、牲畜干扰，还将在采取沼泽湿地恢复、草原植被恢复、人工种草及灌木植被恢复措施的区域内安装网围栏、设立禁止性标示牌......”



保护措施看来颇有成效，远处神山映衬下，一群藏野驴正朝着我们探头探脑。这些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是最大的一种野驴，体型甚至超过骡子，它们过着群居生活，警惕性极高，稍有风吹草动便撒开蹄子溜之大吉，时速可高达六十公里，而且耐力极强，往往能跑上个把小时。



穿越牧场，时不时便惊起一只野兔，刹那间傍地而去，脚扑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雌雄。这里是鼠兔的天堂，啮齿动物繁殖力惊人，牧场早已被它们弄得满目疮痍，看似完好的地表其实下面遍布洞穴，行人稍不留神便会失足陷入。



之所以叫“鬼湖”，除了颜色深暗让人发怵外，更可能因为它是一个没法喝的咸水湖，颜值不够又没用处的拉昂措，遂成了世间各种厄运的替罪羊。既然有了发泄的对象，人们便将能联系起来的一切不幸，都一股脑地怪罪于它。



今天，通往普兰的公路穿越圣鬼两湖之间的陆地，而在旧时，即使冰冻三尺的严冬，人们也很少敢抄近路从拉昂措的湖面经过，因为这个可怕的魔鬼经常发飙，时不时便将行人吞入寒渊。斯文赫定写道，曾有五个牧民试图取巧，结果冰面突然碎开，最终无人生还。



印度神话里，拉昂措相传正是强大的恶魔阿修罗王之居所。湿婆和帕尔瓦蒂婚后，生下长子鸠摩罗，他出生仅七年，便来这里向魔王挑战，临行前，保护之神毗湿奴、雷神因陀罗、女财神兼福神吉祥天母、以及他的老爸湿婆等各路神仙，纷纷赠送装备，将这个关系神界存亡的小孩武装到了牙齿。

果如梵天所预言，经过一番艰苦搏斗，阿修罗王渐渐不敌，终于被这个孩子一着KO。随后，鸠摩罗还捎带脚收拾了其他恶魔，从此被尊为战神。他还有个弟弟，就是著名的象头神伽内什，主管智慧与财富。

古印度诗人迦梨陀娑根据这些传说，写出了著名叙事诗《鸠摩罗出世》。后来在佛教神话中，鸠摩罗演化为护法神韦陀，几乎每座寺院都有其形象，而他的弟弟则成了藏传佛教里的财神象鼻天。

拉昂措湖心有岛，传说是古印度史诗《罗摩衍那》里魔王罗波那的老巢楞伽城。魔王诱拐了英雄罗摩（大神毗湿奴的化身）之妻悉多，从而引发一场神魔大战。史诗写道，楞伽城在大海中央，人类无法到达，但罗摩的盟友——猴王哈努曼一个筋斗跃过大海（可能就是湖水），大闹魔宫后又放了一把火才溜走，小岛从此烧成了暗红色。这个泼猴与我们的齐天大圣是如此相似，以至于胡适认为它便是孙悟空的原型。

一山两湖，笔者拍摄，请横过来看。左为鬼湖拉昂措，中为神山冈仁波齐，右为圣湖玛旁雍措。



清末一位进藏学法的日本僧人记载，每隔十到十五年，这里便会下一场大雨，届时水便从拉昂措流向玛旁雍措，将两个湖连在一起。因此西藏民间传说，双湖是牛郎织女般的两口子，每十几年，丈夫拉昂措才能见妻子玛旁雍措一面。

其实从地质上讲，圣湖和鬼湖在远古本是同一片水域，后来中间干涸，才一分为二，而老百姓则说，两个湖底是相通的。斯文赫定当年亲自考察后发现，确曾有一条河道连接两湖，它就在我们的出发地点即乌寺附近，如遇大降水，两湖确有可能再通。



从拉昂措走回即乌寺路口，再搭上三十多公里的车，便到达转山的大本营——普兰县巴嘎乡的塔钦，也叫塔尔钦或大金。这个已经颇具规模的镇子在神山正南偏西，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仅是个破败的小村落，只有二十多个土坯房子。

现在的塔钦已经与内地城镇没什么两样，遍布宾馆饭店，水电等配套设施也基本完善。它能达到今天的规模，除了国内游人尤其是藏族朝圣者的贡献，来自印度的香客们也功不可没。



据统计，2005年之后的十年间，神山共迎来印度香客八万人次，而从2015年起，又新开通了乃堆拉路线，中方每年接待约一千余人次印度官方香客，一万多人次印民间香客赴藏朝圣。他们中的许多人其实并不富裕，但为了实现夙愿转一次神山，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待续，请继续期待下篇【冈仁波齐，世界的神山】

龙血树

美图

拉昂措也颜值不错

晨枫

大赞！

西藏真是好地方啊！这些照片的色彩逼真吗？怎么看着都特别“浓烈化”过一样？这些是用什么相机、镜头？高原上走路都喘气，背着大镜头可能不行？

京华烟云AMIP

晨枫 发表于 2018-8-13 13:11
大赞！

西藏真是好地方啊！这些照片的色彩逼真吗？怎么看着都特别“浓烈化”过一样？这些是用什么相机、镜 ...

最精简的器材，松下GM1相机加14-150镜头，总重还不到一斤。两天徒步大约七十公里，海拔五千米左右，太重的器材是不好带背的。

燕庐敕

看见鸠摩罗，直接想起鸠摩罗什。

京华烟云AMIP

燕庐敕 发表于 2018-8-13 14:43
看见鸠摩罗，直接想起鸠摩罗什。

一样的。鸠摩罗，Kumara，意为童子；鸠摩罗什，Kumarajiva，意为鸠摩罗的灵魂，或童子之魂。

燕庐敕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3 14:57
一样的。鸠摩罗，Kumara，意为童子；鸠摩罗什，Kumarajiva，意为鸠摩罗的灵魂，或童子之魂。 ...

是啊，现在的翻译，比如斯里兰卡的前某任总统，库马拉通加的姓氏，因为僧伽罗人信仰印度教，应该也从宗教来的。

当然，她本姓班达拉奈克。库玛拉通加是夫姓。

liuqing098

印度香客在玛旁雍措沐浴。不知道藏民是怎么看的。我看到许多帖子都告诫要尊重藏民风俗，不要在圣湖里洗澡或沐浴。

京华烟云AMIP

liuqing098 发表于 2018-8-13 15:08
印度香客在玛旁雍措沐浴。不知道藏民是怎么看的。我看到许多帖子都告诫要尊重藏民风俗，不要在圣湖里洗澡或 ...

相安无事。藏人很哈印的，许多把印度当成精神家园。再说了，所谓沐浴主要是个仪式，不过是意思一下，拿水浇几遍就算完成了，又不是拿着肥皂去搓泥。那地方五千多米，湖水刺骨，多泡一会就可能关节炎。

liuqing098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3 15:31
相安无事。藏人很哈印的，许多把印度当成精神家园。再说了，所谓沐浴主要是个仪式，不过是意思一下，拿水 ...

哦！哪要是内地游客去沐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

晨枫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2 23:58
最精简的器材，松下GM1相机加14-150镜头，总重还不到一斤。两天徒步大约七十公里，海拔五千米左右，太重 ...

你太厉害了，在500+米的高原两天徒步70公里，这体质刚刚的。没错，昨天装满一背包器材，手里提提，估计超过20公斤。上高原的话，还没迈开步就趴下了。

GM1已经是经典了，色彩很艳啊。两天拍照的电池怎么解决？山上没法充电吧？

huma

晨枫 发表于 2018-8-13 22:07
你太厉害了，在500+米的高原两天徒步70公里，这体质刚刚的。没错，昨天装满一背包器材，手里提提，估计超 ...

司机糊涂了，多带电池和充电宝啊

晨枫

huma 发表于 2018-8-13 09:09
司机糊涂了，多带电池和充电宝啊

高寒地区电力损失大，光靠多带电池能解决吗？充电宝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从来没有用过。

huma

我这次出来，带了二个充电宝。紧急情况时用，还不错

京华烟云AMIP

liuqing098 发表于 2018-8-13 19:40
哦！哪要是内地游客去沐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

还是别这么搞吧，就好似到清真饭馆吃肘子，明目张胆的挑衅嘛。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有时候，还真摸不得......

京华烟云AMIP

晨枫 发表于 2018-8-13 22:07
你太厉害了，在500+米的高原两天徒步70公里，这体质刚刚的。没错，昨天装满一背包器材，手里提提，估计超 ...

一共带了十二块相机电池......

GM1的5块，连拍带删的，最后能存下一千张吧，其他七块，GR和DP2M共用。拍完就关机，高原耗电很快，节能模式没多大用处。

摄影器材还不是主要重量来源，背包精简来精简去，最后转山的时候，还有二十斤要扛着，主要是保暖衣服什么的，早晚滴水成冰。

晨枫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3 18:54
一共带了十二块相机电池......

GM1的5块，连拍带删的，最后能存下一千张吧，其他七块，GR和DP2M共用。拍 ...

再次膜拜一下！期待看你更多的大美片片！你的藏区知识也是大赞，记得你不是藏史专业的？

看客

那两张全景真是有心。
湖边那一片片火红的是藻还是癣？

liuqing098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4 08:50
还是别这么搞吧，就好似到清真饭馆吃肘子，明目张胆的挑衅嘛。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有时候，还真摸不得 ...

恩。明白！谢谢。

liuqing098

京华烟云AMIP 发表于 2018-8-14 08:54
一共带了十二块相机电池......

GM1的5块，连拍带删的，最后能存下一千张吧，其他七块，GR和DP2M共用。拍 ...

牛！那么高海拔，“，最后转山的时候，还有二十斤要扛着”。这么说来，每一张图片都不寻常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