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文献给里尔大人,以表达我对他的大作《发病时间》的敬意。 想在本文中寻找血族,或者类似血族的人们,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本文中都是一些近似真实的故事,都是我周围的人们的形象艺术化,换句话说,血族是宗教中的异族。本文中的人们是现实中的异类。 卷一,教化场的无眠者,我。 我是一个无眠者,就是俗话说的严重失眠症患者。一般人往往认为,失眠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可以通宵不睡,不眠不休的看电视,练级,在网上泡美眉,蹦迪再蹦迪,玩劲舞团,玩了又玩,玩了再玩,反正也不用睡觉。 其实不是的,失眠症是指困到要死了,困到不行了,困到不能再困了,却怎么都睡不着觉。我,已经14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不是从来没有睡着过,而是6天时间一点也睡不着,然后在第七天,一睡睡一整天,24小时,分秒不差。 你们有没有睡过那么长时间?睡眠超过12小时就是噩梦,醒来的时候就会特别难受,何况24小时?每个第七天我醒来时候嗓子都渴得冒烟,而且渴到了喝水就呕吐的地步,喝一杯水,全吐出来,再喝,再吐,喝到第四次的时候,能够凭借意识将呕吐的感觉压住了。 四肢极端的无力,酸软,到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够恢复力量。 膀胱特别涨,且小便的时候有种要将灵魂撒出去的感觉,更有永远都不会停下来感觉。 饥饿感,一边想吐一边饿得不行。 因为失眠,所以我醒的时候脾气都不怎么好,表情总是阴沉的,也很少说话,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的工作。 因为失眠,所以我有两份工作,白天一份,晚上一份。 白天我是远郊某化工集团下属研究所的研究员。从事有机医药中间体的合成。 晚上则不一定了,有时我在北大生物楼,有时我在半步桥刑总法医中心,有时我在中科院微生物所。至于为什么,后面我会介绍到。我习惯以晚上作为一天的开始,白天作为一天的结束,晚上不管我去哪里,都是为了教学,而白天,我的工作是化学。教化场,我这么称呼自己。 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生物行为。蛆-也就是蝇类的幼虫,在它们变成成虫之前,为了争得更大的生存权,他们会不断的分泌一种毒素,以杀死其他的幼虫,但是当某一条蛆自身受到了致命的伤害或者快要被其他幼虫毒死的时候,他们又会分泌一种解毒激素以保证其他幼虫有更大的生存机会来保证种族的延续。我的朋友称这种行为是-上帝式的仁慈与残酷。 经过极端复杂的分离与提纯,我得到了毒素和解毒素。出于对我那朋友的尊重,我将毒素命名为-耶和华的残酷,将解毒素命名为-耶和华的仁慈。然而经过我的分析,竟然意外的发现,那两种激素在成分上竟然毫无差别,不管是手性,还是双螺旋空间异构,两种激素在成分上都没有差别,但是它们在临床表现上的作用却有天壤之别。 耶和华的残酷通过小鼠试验证明,该物质能够将表皮感应阚值提升150-200倍,而不会造成昏阙。说白了,就是我用一根草划过你的皮肤,你会觉得我砍了一你刀而我要是真得砍了你一刀呢,你会觉得自己被我劈成两瓣了,而且你还是清醒地,无法疼昏过去。以上感觉是微量的耶和华的残酷的症状。 当剂量从毫克级增加到克级的时候,小鼠试验中的实验鼠出现心因性灼伤的症状,大量脱水,呕吐,呼吸道障碍,大脑大量分泌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用来止痛,而且这一感觉是随着剂量增加而叠加的,同样,就算多巴胺分泌达到鼠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也依然不会昏阙。直到小鼠自认为自己的血管被烧啐了破裂了,它会将体内的血液全都通过口腔和肛门释放出来,然后就死了,全过程小鼠始终保持清醒。说白了,就是你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烤串,被夹在碳上烧烤,烤阿烤,烤到你皮焦肉烂,外焦里嫩,你依然死不了也晕不过去。而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幻觉罢了,最终你将死在这幻觉里,恩,死状极惨。 千克级……我还没做过,因为耶和华的残酷到今天为止我也没拿到过那么多,分离和提纯的收率太低,我在晚上到北大生物楼和中科院微生物所就是想解决收率低的问题,但是至今仍然毫无突破。 至于耶和华的仁慈,只有一种临床症状:大幅度提高性快感。当然,也同样不会昏阙。由于这项研究成果所引申出来的后果,却是我怎么也无法想到的。 首先我研究生主修的科目是有机高分子结构,激素类属于生物的范畴,是我闲来无事研究着玩玩的(反正也睡不着),结果却研究出了成果,而且成果还无法属于学校,事实上,到今天为止我也没发表过有关耶和华的残酷与仁慈的任何论文。所以学校在拿我没招之后,在我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误之后把我给开除了。 然后公安部法医中心找到了我,建议我将耶和华的残酷贡献出来,由于当时太穷了,又急需要一大笔钱,于是我二话没说就把耶和华的残酷卖了。过了一段时间法医中心又找到我,把我请到了刑总做指导,我才知道自己的成果被应用到了什么领域。 逼供。 由于耶和华的残酷要比世界上同类产品的成本低廉很多,效果却相差无几,所以处于经费的考虑警方才毫不犹豫的就把配方买了,但是也因为残酷和仁慈在成分上太难以区分,他们分离出的残酷总是带有很多仁慈,直接导致效果的下降,这才把我请去做指导。 说来也奇怪,我怎么指导都无法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成功地将残酷分离出来,于是领导大笔一挥决定直接从我这里购买。这才有了我已非警察的身份而能够任意进出刑总的一幕。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耶和华的残酷的主要客户其实不是北京市公安局刑事总队,而是北京市安全局某涉外机构(出于安全考虑机构名称我就不说了,以防止网警们把坛子给封掉) 大家可能觉得,残酷都卖得那么好,仁慈肯定卖得更好了,那东西比伟哥的效果好很多又没有副作用。本来我也这么想,但是实际上,到现在仁慈依然无人问津,因为没人相信效果,也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功能开玩笑,万一用错了药,后果可是毁灭性的。所以现在的仁慈我都是拿给我的一个朋友,也是第二卷的主人公,夹缝中的播种者。其实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不管是残酷还是仁慈,其实在临床药理上还有很多细节没有研究明白,残酷使用在逼供上,怎么说也已经无法挽回了。仁慈我不希望轻易的散布开,否则相关后果很可能是我无法承担的。 今天是第六夜,想到我明天的长眠心中就兴奋。北大生物楼闪烁的灯光看这也那么的顺眼。 我将异氟醚的呼吸罩温柔的给那只黑猫戴上,扎紧皮筋。打开流量计,设定好数制,看着黑猫慢慢的闭上眼睛,进入麻醉状态。 生物系的解剖器械和医学院的普外器械没有任何区别,其实这是不对的,普外的6号解剖刀用在小鼠身上就特别别扭,人多大老鼠多大阿。当然,用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没资格发牢骚。闲话到此。 用剃刀刮去猫毛,划开表皮,固定住,我开始寻找让这只可怜的猫定期吐血的原因,当钳子扒开肌肉的时候猫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下了我一跳,妈的,每次都要碰到运动神经末梢,真丢人。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胃部的那个巨大的伤口,位于贲门下方,已经严重化脓了,我小心的开始清洗,消炎,缝合,由于已经形成了胃穿孔,我也不明白着猫怎么活到现在的。缝合完之后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缝合表皮的时候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猫的腹部相应位置也有一个伤口,甚至背部也有。这也就意味着这只猫被一根棍状物体扎了个对儿穿。心里猛地紧了一下,手里的弯钩针一抖,扎偏了,黑猫睁开了眼睛。 我和猫就这么对视着,异氟醚的呼吸罩还在它的嘴上,流量计显示异氟醚依然以稳定的流量进入这只猫的体内(我他咩的就不告诉你们用量哈哈哈),但是这只猫就是不肯再次进入麻醉状态,它眨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交流着复杂的信息,可惜我无法读懂。 猫自己闭上了眼睛,我继续进行缝合,心中已经不再平静。当我解开固定猫的皮带的瞬间,猫猛地睁开了眼睛扑了上来,咬住了我的手指。而我,右手将它的头拧过了180度,猫的眼珠由于颅内压大大的鼓了出来,嘴里还带着不知是我手指上的血还是它自己的血。 用去离子水仔细的洗过了手,我将猫扔进了塑料垃圾桶,准备带到楼下的焚化炉里烧掉。 看着那个纸盒子慢慢化作灰烬,我却总觉得猫似乎将某种东西留在了我的体内。 这种感觉,直到我打完狂犬疫苗之后依然存在。 直到现在,依然存在。 第二卷,夹缝里的播种者 由于我的失眠,所以第七天的睡眠对我至关重要,我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在第七天的时候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唤醒,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醒来的瞬间我会丧失意识,破口大骂甚至拿起手边的任何东西摔出去都是正常地反映,更让我郁闷的是,只要我醒了,就无法再次入睡,然后伴随我的就是下一周更加难耐的对睡眠的饥渴。 我没有女朋友,也不可能有,我无法忍受身边的人甜甜的入睡,而我却在浓浓的睡意中痛苦的挣扎。除非她也是一个无眠者,但是至今,我还没遇到和我一样无眠的人。 943,一路直达北京最南段的远郊公交车,我在马上就要到达河北固安的一个路口下了车。顺着那条土路走进了那个叫做黄垡的小村子。这里有我的一张床,第七日永远不会受到打搅的床。 “长眠之前有什么话想说么?”吴焱每次都会这么问,他是这个农家院的主人,我第七日无人打搅的床的拥有者,夹缝里的播种者,本卷的主角。 我将黑猫的事情讲给了他。 “黑猫在巫术中经常出现,有一些记载表示,被黑猫咬到的人,会出现处拥后的症状。”吴焱手里没有停下活计。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只要不得狂犬病,应该就是心理问题。”我说。 “等你长眠觉醒之后去医院复查吧。理论上被咬72小时之内打一秒都不会被感染,但是,你知道的,总有例外。”他小心地将一只水蛭放在坩埚上烘焙,仿佛在做最精密的实验。 “得了狂犬病的症状也有怕光,怕大蒜的味道,皮肤苍白,容易产生咬人的冲动。到时候你就研究我到底是人还是吸血鬼吧。”说完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久违了的睡眠正在接近我。 “算上潜伏期最长你还有七年好活,狂犬病一发作必死无疑,七年的时间光研究你的作息生活都远远不够,等你咬烂了自己的舌头癫痫而死之后我倒是有兴趣做一次彻底地解剖,看看能不能从解剖学的角度分析你失眠的原因。”吴焱将那条水蛭烘焙成了白色,现在他小心地将那虫子从坩埚里取出来,想在对待精美的瓷器,表情充满了朝圣者的虔诚,画面无比诡异。 我还想说什么,困倦却一下子呼啸而来。于是,在吴焱的眼中将看到一个直挺挺的我倒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工作,仿佛房间里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吴焱的动作很专业,现在那条水蛭已经被完整的移到了一个玻璃瓶中,仔细的封好口之后,他正在轻轻的弹那个玻璃瓶,里面的水蛭也随着动作慢慢的碎裂。 一下下的弹指仿佛永远没有止歇。水蛭也终于碎成了细沫。吴焱找来一个标签纸,写上“恐惧”,贴在了瓶口。 然后他穿上一件深绿色的制服,将小瓶放进口袋。走出了房间。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高声朗诵着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吴焱还在屋子里。 “到是第一次在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解剖我么?”我笑着拍了拍他,却发现手上一片殷红。 “最近你又得罪什么人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啊。”我很纳闷地说,“别告诉我,你挂彩是因为我!” “就是因为你。”吴焱点点头,“我故意没有处理好伤口就是留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他一件件的解开衣服。 触目惊心的伤口,遍布整个上身,虽然没有一条深达致命,但是仅以伤口的失血量就足以致命了。从表面看,很像抓伤。 “在2008年的今天,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功力的鹰爪门或虎形拳高手的几率有多大?”我很郑重的问他。 他找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既然连无眠者和播种者都有,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又找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吃了下去。 “我一直很奇怪,难道你就不会弄错一次小瓶里的东西么,既没有标签也看不出颜色的区别。”虽然问过很多遍,但是我还是每次都忍不住的要问,虽然知道他从不回答。 “对于你,这里面不过是白色的粉末,对于我,则是一个个灵魂,五颜六色,各不相同,不会弄混的。”今天他却回答了。 “我不明白。” “你不会明白的。”他站起来,拿毛巾使劲的搓起了身上,伤疤如泥土般纷纷掉落,皮肤光洁如新,“走了,你记得锁门。” “问一下,伤你的人,什么样子?” “没看到。别嫌我话多,该到了你去拜访拾灵者的时候了。” “能让你说出这种话,看来今天你遇到的麻烦不小。哦就算为我……那天语者那边你去通知,你知道她对你的蛊术还算有一点兴趣,要是我去的话可能要吃闭门羹的。” 已经去拉门的吴焱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很踌躇:“那~~要不要去找歌武者?” 我一下子楞住了,我们在主观上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毕竟他是我们的启蒙老师,而且按照规定,三个人以上的聚会他就必须到场。” “看看拾灵者和天语者的意思吧,也许聚会聚不起来呢。”我说。 “十四年来的第一次聚会啊,嘿嘿嘿……”吴焱的笑声充满了阴森。 我感到周围的气温都降低几度,哆嗦了一下:“有没有防身的蛊虫,给我百八十只,我要防身。” “你当饭吃呢,还百八十只,从我学会制蛊到今天总共还没那么多呢,怎么了,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么?要我珍贵的蛊虫干什么?”吴焱说虽说,还是拉开了他珍藏蛊虫的柜子。 “遇到一个杀不死的猫,最后被我烧死了。”我开始洗脸,准备离开,说真的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我这个化学出身的都受不了屋里的味,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问多了就想咳嗽。 “以后多学学中文,杀不死能烧死,到了拾灵者那里这么说话非让他给你活埋了!”吴焱找出了一个瓷瓶,“口服,七天之内有人用术法攻击你会激发这里面的蛊术,只能反击三次,对非物理攻击有效。” “哈哈哈~~~”听到最后一句我笑了,“对火焰伤害效果减半么,冰冻伤害无效吧?部落的萨满祭司?” 吴焱也笑了:“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第三卷
E! v/ m( K# w+ m垃圾堆里的拾灵者1 F3 r/ I6 i9 }% a! o
北京,南四环,亦庄。
% \/ l v& n$ S& E2 V% q5 r& H这个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拥有北京乃至全国最大规模垃圾填埋场的地方今天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80后们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北京在亦庄销毁了一批放射性废料,处理办法是深埋。直到今天,老北京们都对这里的房子不屑一顾,哪怕它们并不便宜,因为亦庄和永定河畔一样,都是一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威胁生存的不定时炸弹,后者的原因是泄洪。
% e, v8 p/ M2 J+ o当年全国最大的垃圾填埋基地今天早已不复存在,而我,此刻就出现在昔日的辉煌的残渣中。# q: ^+ H: z- J1 h- T, Q" A0 r% _( c
一片虽然比当年已经缩小了无数倍但面积仍有35平方公里的大垃圾堆。
7 x0 t j, O+ u- |2 D( S里面包括了废旧汽车和其他大型机械,房屋废墟,各大餐饮公司的泔水,塑料废品,废纸,各种各样普通人绝对想不到的生活垃圾,甚至还有弃婴(99%已经死亡)和各种动物的尸体,没有到过这里的人绝对不会相信共和国伟大的首都居然还有这么一片地方,更不可思议的是,约3万人靠这片垃圾生活,其中一个,是我今天要找的人。
4 v8 i: Y7 {+ I9 X0 @而我,从来没见过他,也没联系过他。
y& z( r+ r5 c4 @ e n李远,北方交通大学光电物理系在读硕士研究生。著名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李方如的弟子。他的名言就是:别人在这里寻找的是生存,我,寻找的是灵魂。' B7 }1 P' s6 @6 G* K) @2 ~) i
垃圾堆里的拾灵者,本卷的主角。5 ]( P4 @; q, m$ z
基地的总面积虽然只有35平方公里,算起来不过是一个长7公里宽5公里的四边形。不过由于年代久远以及垃圾堆积和其他原因占地。导致这片地带成不规则形状,里面的垃圾堆放星罗棋布,第一次来的人很容易迷路,恰好我就是第一次来。
5 p% w& Y( n. J; N6 I3 _我虽然很不地道,但多少也是个玩学术的,基本的定理还知道。1 d( ^6 l$ n+ T5 M/ |
在这里问别人肯定是没戏,因为我没见过也不认识李远。& F+ z& [' j/ g N! k7 y
所以我只能用学术的办法找。
4 F. I8 m ]% c p( d- ^1,李远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35平方公里。
8 A/ ?1 |3 v: h- p! G' {2 }2,我将这35平方公里分成若干个面积近似相等的小块。
8 n0 J1 h1 G, b c3,以一定规律挨个去找。
b7 ?. i+ O- W/ H- n没想到,学术的方法不单能找到李远,还找到了她。 其实我是首先找到的她,但是本片的主角是拾灵者,所以暂且略过不表。 播种者是见过拾灵者的,因为,播种者是在邮局工作,可能大家从前面我介绍的绿色制服就能隐约猜得出来,而我们,有很多比较特别的东西想要搞到,都要经过邮局这道手续,所以,虽然播种者在我们中间的实力并不是最强的,但是号召力却无人能比,除他之外,没有人见过第三人。 如果不是天语者再没见过我的情况下对我超级反感,寻找拾灵者这种差事本来是轮不到我干的。 虽然我没见过拾灵者,但是我知道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 洁癖。 所以我只需要在这片大垃圾堆中,找到那个特别干净的。 很快,我就找到了。 “无眠者?”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身上有播种者的守护,据我所知,我们中间需要播种者的祝福的,应该只有你。”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又埋下头去鼓捣那些我看来就是破烂的破烂。 “妈的!”我在心里暗骂,“欺负我不会异术么?” “抛开你见过播种者这点的话,你还是能认出我是无眠者么?” “能,真正的播种者身上不会只有一层守护。” “!@#¥%……”我真他妈的想用这群变态的眼睛看一看吴焱在他们的眼中是个什么鸟样子,一只浑身发着色种颜色光的猪?? “要聚会了么?”拾灵者说。 “你的能力到底是读心术还是天眼?”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呵呵,都不是,勉强的话,算前者吧,属于心理学的范畴,其实是跟歇洛克差不多的能力。” “看来我就是那个白痴的华生医生了,你是学物理的,怎么对心理学这么精通?” “华生医生从某种角度来说,伟大程度跟歇洛克没有差别的。物理跟心理的相似点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无论你拥有了物理的眼睛还是心理的眼睛,这个世界都将变得完全不同。”他似乎整理完了那堆垃圾,抬起头,“如果你只精通化学的话,还配叫做无眠者么?” “像女人一样伶牙俐齿。”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别看不起女人,除非你是男人生的。”他竟然用三四种非常专业的洗手液和消毒液还有营养液清洁手,边洗还不忘挖苦我。 终于发现,跟一个精通读心术的人交流,在心里暗骂跟说出来,真他娘的没有任何区别。 “那个,如果聚会的话,怎么联系你啊?我可是个正常人,大大的良民,不会你们这些变态的给常规联系方式。”看他总也洗啊洗的洗不完,我等不及了。 “我的手机号是135xxxxxxxxx。”李远笑了,“你还良民?无眠者,没想到组织里竟然有你这么幽默的人。” “呵呵……”我打算撤了,因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等到天语者那边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你。” “歌舞者……会来么?”李远罕见的声音出现了颤抖。 “不知道,等到天语者同意聚会再说吧,谁让你们三个当初那么做的?”我对这种神经不正常的家伙向来没好看,当年的事情如果我在,绝对不会搞成最后那副屎样子。 “你不了解。”李远瞬间恢复了平静,“那是我们共同商议定的结果。” “呸!播种者弃权,歌舞者对此一无所知,你们还把本来的第六人搞得生死不明。组织?我们何曾变成一个严密的组织了?在这种狗屁组织里也要争权夺利,谁稀罕?” 我想,我终于成功的激怒了拾灵者,因为他一拍之下,手都破了,流出了血。 “你!根本不懂组织!”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组织!歌舞者是我们的老师!” “聚会再见吧!”说完,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大垃圾堆的某个地方,看来,是拾灵者将我催眠之后,下了逐客令。 “靠!你屌个屁!常常播种者的守护吧!” 我愤愤的走了,去寻找那个人。 第一卷,教化场的无眠者 第二卷,夹缝中的播种者 第三卷,垃圾堆的拾灵者 第四卷,薛定谔的天语者 第五卷,神秘论的歌武者 第六卷,混沌世界的戒律 第七卷,天堂里的背叛者 第八卷,希律的布朗效应 第九卷,举国的蝴蝶拍翅 第十卷,第七日的终结者 第十一卷,践踏着尸骨顾盼 第十二卷,七人的聚会散会 第十三卷,不是终章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