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飞去（11）

dasa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门。我没理。敲了一会，居然还叫起来：肖扬，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小周师妹有点紧张，我笑着安慰说：没事。是隔壁的笨蛋。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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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小周师妹没走，留在我那直到第二天早上。由于晚上消耗的体力太多，我们到早上9点钟才睡醒。吃过早饭，小周师妹就急匆匆离开了。她定的是今天中午的火车，还要回宿舍收拾东西。我们几乎没来得及好好诉说就分开了，将我一个人仍在这座城市。

我这个寒假决定不回家，充分利用时间好将实验做完。我给妻子和父母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的决定，并成功打消了妻子想来上海陪我过年的念头。做了出轨的事情，对老婆有些愧疚。还是暂时不见了吧。而且她如果来，我的精力不免会分散。我是一个非常能够忍受孤独的人，在彻底的孤独状态下我可以进行很深入和清醒的思考，并且乐此不疲。据说只有智商高到一定程度，比如说爱因斯坦，牛顿或者麦克斯韦尔这种大牛才有这个本事。我不认为我的智商能够达到或接近他们的水平，但是在享受孤独方面确实差不多。寒假只有4周，时间并不长。我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将时间做了合理分配。唯一遗憾的是假期大多数仪器都关了，做测试和表征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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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实验楼都空了，晚上我一个人走在走廊上，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脚步的回音。这时候会有一种汗毛直立的感觉，似乎有人跟在后面。我几乎每天就是做实验，选单晶，上网看电影和在BBS上灌水。除了这几件事，似乎只有吃喝拉撒了。就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花了较多时间给父母，妻子和岳父岳母打了拜年电话。当开学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将近10个单晶样品，就等测试了。同时我还做了一些有趣的实验，完全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没有任何计划性和系统性。做这类实验之前我甚至都没有按照规则先去查文献以确定类似实验是否有人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