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吱声

标题: Intel手机芯片的挣扎与没落 [打印本页]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5 02:01
标题: Intel手机芯片的挣扎与没落
我入职的时候，Intel已经在手机市场上丧失了先机。听老同事说，早期CEO担心手机业务会降低利润率，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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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去的时候做Haswell/Broadwell。那时候公司对手机芯片已经很重视了，内部林林总总各种项目，但进展都不好，基本上做一个死一个。我们组口碑好，抢过来BXT项目，前前后后做了一年多。7 ^% S) G2 X, _) H/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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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XT是面向高端市场，和高通对标。并行有一个猴版的面向中低端市场，项目名字都忘了。当初大佬开会有人问过，为啥做低端市场，我们明显没有竞争力啊。大佬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占领中低端，中国就会占领，并向中高端侵蚀。这点并没有错，后来事实上也是这么发展的。但要操心也应该是高通、苹果操心吧。Intel的市场占有率都可以忽略不计，抢都没抢到呢，就当宝贝护着了？果不其然，低端项目半年多点就被砍了，市场部门反馈，你就是现在做出来，都已经落后没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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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d& D4 |+ q3 _5 eBXT继续苟延残喘，最终没有成功，各种原因吧。% [# G' I* V1 [( H: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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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不像CPU，Intel没有一个成熟的手机芯片平台，不像CPU上可以搞tick-tok策略，逐步改进，手机项目上只能从头搞起，这就大大拉长了TTM。高通有成熟产品，改动提升一些，半年就能推出新产品。Intel一两年都搞不定，没搞出来就已经落后。没有成功项目，重新开项目还是一样的问题，陷入恶性循环。5 K$ a' T5 Y; U6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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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PC时代的思维模式不适应手机。开会讨论的时候，各种炫耀我们性能多么多么好，别人有的功能我们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们也有。对于至关重要的功耗，口头上重视，做取舍的时候，往往取性能舍功耗，越做功耗越高。最后做出来的工程样机，真的可以当暖手宝。具体做项目的时候，定制化、过度优化，骨子里的习惯很难改。但手机市场变化太快了，没时间让你精雕细琢。; g+ m+ V' w5 B1 g'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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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臃肿的团队。我们组就一千多人，可能比很多芯片公司都大。每天各种会议不断，有用没有，都把你拉上，我大部分工作都是在会议室偷着干的。EDA flow被封装了不知道多少层，这在做PC的时候是好事，比如绕过了很多EDA工具的bug，但是要改动一下就很难，圆环套圆环的上古时期的PERL代码，看都看不懂。代码管理用的是bitkeeper，提交代码分为三级，unit，cluster，chip。每一级都要通过一堆自动测试，而这些测试越往上越慢，往往要论周算。所以unit提交成功了就继续往下做了。但等几周后上层测试失败后，要溯源就很麻烦。那么多unit，到底是哪个造成的，扯皮就能扯半天。专门有一个组，30多人，任务就是盯着测试结果，看到失败的找相关的人处理。找到人了也要扯皮，不是我的错，是你测试有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是别的unit的问题；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或者直接就找不到人，反正在不同会议室打游击是常态（跨组发email让人做事情基本上是没啥作用的）。这种效率就可想而知了。项目各种delay，当初设计的超高spec，还没做出来已经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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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0 V3 q6 [' J, l1 T, h乱上项目，乱砍项目，各种资源浪费。BXT还没做好，基于BXT的芯片系列都规划好了，别的组轰轰烈烈的干起来了。那么多人，不能都闲着吧，手机是香饽饽，每个组都想分一杯羹，BXT一砍，全部完蛋。我具体做的是存储管理，Intel Lab研究出很NB的存储介质，决定作为大杀器放在手机上，虽然之前没有实际应用过。本来我们是做新的东西，开始进度是最落后的，后来赶上来，反而成了进度最快的团队。但是MMC严重滞后，对我们的支持砍了，我们的辛苦全白费了。7 v. L3 v" X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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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流失。项目老失败，高层内斗找人背锅，反映到下面就各种重组裁员。一般分三轮，第一轮是自愿拿个package离职，第二轮是换组，第三轮是裁员。往往第一轮优秀的员工就跑了，我好多同事都去了Apple。第一轮第二轮后，裁员目标往往就达到了，反正我从来没遇到过第三轮。最后就成了劣胜优汰。混日子的越来越多。当然，Intel内部还是有很多牛人的，有些是非常非常敬业的，包括阿三。一个同事的阿三老板，早上六七点开始发email，凌晨两三点还在发，家里的事情一律老婆管。十多年没回印度，好不容易回去一次，机场里继续发email督促你干活。% s! r3 a% G/ d/ R

: |7 u' E6 I8 Z" a当然固守x86指令集，没有拥抱ARM也是一大问题，但这个主要是软件生态的问题，我们团队也不负责CPU，知之甚少。Fab工艺停滞不前，也是一个原因，但当初工艺对TSMC还是有优势的。不过一个问题是Fab是对CPU高度优化的，对手机SOC则未必合适。+ o) U% Q9 q9 U% q$ k

0 @' }$ `7 M& M0 e$ y' Y我离开Intel的时候，BXT已经事实上死亡了，后来除了面向PC的BXT-P都被砍了。BXT-P后来有没有真的用也就不知道了。组里经过n轮re-org，又返回去做PC的老本行。BXT之后，Intel雄心壮志也被消磨殆尽，基本放弃了。后来和中国做pad芯片的厂商合作过，沦落到给人家做IP。苹果用过Intel的基带，不过是收购的英飞凌的产品，效果也不好。现在5G也放弃了。Intel在手机市场还有啥存在？我是不知道了。好在data center大发展，也算间接从手机市场上挣了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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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D* o# L/ _/ t; N+ w大公司有人有钱有资源，但内部也有各种问题，有鞋穿了，就不如光脚时候敢拚了。面临新的市场，往往反应迟缓，错误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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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老兵帅客    时间: 2020-6-15 02:54
intel往里面挤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思路又走错了，手机芯片有那么大的功耗，肯定玩完。
作者: togo    时间: 2020-6-15 03:46
前两年Intel搞了一个什么芯片，好像是多媒体方面的，Grammy上还请Lady Gaga带上那个装置表演。
作者: 清凉山    时间: 2020-6-15 04:04
Intel早年做过arm芯片，还不止一轮，我用过的Intel芯片的PDA都不止一个呢。。。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5 04:13
清凉山 发表于 2020-6-15 04:040 L3 ]% K& Q2 ^) M* o: P
Intel早年做过arm芯片，还不止一轮，我用过的Intel芯片的PDA都不止一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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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卖了
作者: moletronic    时间: 2020-6-15 05:30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5 04:13
+ }) f; l+ \" |1 H很早就卖了

2 W+ X8 q0 R7 JXscale 2006年卖的，一年后就出了iPhone。只能说牙膏厂的运气太差。那个时代移动处理器市场太小，论表现，牙膏厂其实做得比TI, Frescale 要好。当时在这行还没听过高通。牙膏厂卖业务给Marvell时俺还很吃惊。
作者: WiFi    时间: 2020-6-15 06:33
moletronic 发表于 2020-6-15 05:30
+ H' M4 z# y1 |) ?Xscale 2006年卖的，一年后就出了iPhone。只能说牙膏厂的运气太差。那个时代移动处理器市场太小，论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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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cale是基于ARM的，在intel不受重视。X86吹牛可以覆盖低功耗，就被卖了。可惜Marvell一直没能真正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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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5 07:03
无所谓了，牛的人，到哪里都有饭吃。
1 m; J* E8 y8 p* z, N% p, @Apple Portland site怎么开起来的，不就是为了挖牙膏厂的人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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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看客    时间: 2020-6-15 09:27
Intel 06年把XScale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 r52097    时间: 2020-6-15 10:50
大企业病吧。其实技术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么多资源，就是外面买一个也能成。苹果不就是这么慢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做起来的吗？
作者: moletronic    时间: 2020-6-15 10:59
WiFi 发表于 2020-6-15 06:33
# C3 \, u) z0 p, ^5 Q6 K) c, u( I7 fXScale是基于ARM的，在intel不受重视。X86吹牛可以覆盖低功耗，就被卖了。可惜Marvell一直没能真正做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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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嘴硬还是marketing的人没远见，08/09年的时候牙膏厂的人还在说移动处理器利润率太低，做不了。那时候就连俺这种小喽啰都能看出来这个市场能有多大了。
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5 11:09
moletronic 发表于 2020-6-15 10:59
% w7 O. O: Y/ h) m' T不知是嘴硬还是marketing的人没远见，08/09年的时候牙膏厂的人还在说移动处理器利润率太低，做不了。那时 ...

$ z& C( H$ U: a那你09年买了AAPL吗？
作者: moletronic    时间: 2020-6-15 11:56
史蒂芬周 发表于 2020-6-15 11:09
9 I$ P! w% O7 [9 W那你09年买了AAPL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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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太穷，买得不够，后来卖得又太早。
作者: r52097    时间: 2020-6-15 12:08
与绝大多数公司不同的是，苹果的管理架构没有产品事业部的划分，也就不太容易出现各个事业部相互倾轧的情况。" Y8 {4 D)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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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asymco.com/2013/07/03/understanding-apples-organizational-structure/
作者: 雪山下    时间: 2020-6-15 12:13
握个手！ Intel的大企业病特别明显，你写的太好了。其实很多Intel这样的大企业都在吃老本，总体落后时代。/ H! I' B, i& q8 d7 {- Z/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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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司里有庞大错综复杂的既得利益阶层，曾经的成功让他们有资本躺在以前的荣耀里，而这些人关系第一，利益第一，项目怎么样对他们关系不大
" N* H: G" L! x: p; j' B1 `: @' [2. 大公司病到process就像工厂生产线上的装配线，极端细化，不适应新时代，也没有人改的了。利益集团就生活在现有的process上。7 n7 O7 w  L& g8 r
3. 效率极低，反应极慢，没人做一点冒险的决定。管理与技术人员极度分离。! c0 i- d& z4 p8 i+ k
4. 项目结果与责任不相关  R6 `- F. H; H3 |) M% x) Q- ~
5. 盲目自大，自以为什么都是最好最强的) S1 ~7 k- \6 Z: D5 f

+ `& i/ ^$ W+ l7 t3 y! a- @所以我认为他们想做新的东西都做不成，收购的公司都基本被他们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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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kyWalkerJ    时间: 2020-6-15 14:31
moletronic 发表于 2020-6-15 05:30
$ A8 l" X1 f3 k* ]& K" s4 D0 yXscale 2006年卖的，一年后就出了iPhone。只能说牙膏厂的运气太差。那个时代移动处理器市场太小，论表现 ...

$ v5 H* L( v9 A- T2 i$ E不是运气问题。- b: h7 I: l- @6 o& R" y# f
自己革自己的命是最难的。一个上规模的公司，要背离原来高利润的产品，去做一个低利润的，基本是做一个死一个，没有例外。
0 V  s( ?( c. k1 p3 _/ l我觉得这种情况唯一成功的机会就是另起炉灶，另外找一帮人，从上到下，不跟现有产品线交叉，允许使用公司现有IP，但是决策完全隔离。
. Y& U5 t# Z* I3 \后来买英飞凌的基带就是这个路子。但是有点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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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清凉山    时间: 2020-6-15 17:33
看客 发表于 2020-6-15 09:27' p$ e* Z9 V+ B% `4 z2 X
Intel 06年把XScale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 V7 _1 J! I7 _* F/ o. _那叫战略眼光，你不懂的
作者: 阿迪    时间: 2020-6-15 18:19
小白请教一下，像X86指令集这种CPU的专利是没有年限的么？
作者: 看客    时间: 2020-6-15 19:06
SkyWalkerJ 发表于 2020-6-15 14:31  H; v5 H- G8 t. e5 }9 a
不是运气问题。' Q# C1 N( e* N" Z) v
自己革自己的命是最难的。一个上规模的公司，要背离原来高利润的产品，去做一个低利润的 ...

: ?0 K' l6 V1 K8 }( q. U不用往“后来”去找，奔 4 的时候就已经积重难返了，酷睿翻身就是你说的这个路子，是买的以色列公司连人带产品。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5 22:16
阿迪 发表于 2020-6-15 18:19* q3 O" |/ f8 i. k
小白请教一下，像X86指令集这种CPU的专利是没有年限的么？

) D$ o5 _+ T5 X' U& I- c指令集是不断扩充的，如果只用二十多年前的指令，做出来的CPU也没有市场。围绕指令集有一大套相关专利，想绕过去基本没戏。
作者: 阿迪    时间: 2020-6-15 22:37
现在迭代放缓了，如果华为跟踪得紧的话，有没有可能在某一个阶段就能另行开发出不同的平台技术了呢？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5 23:49
阿迪 发表于 2020-6-15 22:37
9 I2 D7 W7 P: _3 ~3 w现在迭代放缓了，如果华为跟踪得紧的话，有没有可能在某一个阶段就能另行开发出不同的平台技术了呢？ ...

( d8 P, u' k. @0 m1 }, x如果有新的市场的话，是有可能的，比如AI，车载，IOT之类。PC不太可能，太成熟的领域，intel的护城河很宽了。; g. d( p8 l5 }2 l. B

6 h7 ^' J8 P. Z* Y4 mCPU也不是华为的业务重心，怎么打败全力以赴积累雄厚的Intel。要不是被制裁的话，自己啥都做根本不符合商业规律。
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6 03:59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5 22:16
: J* p5 F/ x7 j1 _+ G& M指令集是不断扩充的，如果只用二十多年前的指令，做出来的CPU也没有市场。围绕指令集有一大套相关专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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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m 的指令集比较挫，RISC-V 轻松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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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6 04:11
史蒂芬周 发表于 2020-6-16 03:593 |- z6 s6 }0 r7 }
arm 的指令集比较挫，RISC-V 轻松绕过。
% P' Q9 }. F% I4 J) k' x1 h, B
这俩指令集不同吧，虽然都是RISC，可能很相似。但是生态链得重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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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做芯片得时候，就是ARM指令集加了几个，改了几个，但从主板到软件都要自己搞。龙芯直接用的MIPS，买个机器，换上自己芯片直接用。
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6 06:56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6 04:110 d. n8 v3 d( @# K3 `: A- R
这俩指令集不同吧，虽然都是RISC，可能很相似。但是生态链得重新建。0 P# _/ j, q6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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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做芯片得时候，就是ARM指令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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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大家都高估指令集的作用和换指令集的难度了。. |2 X% `* r$ }& \9 U' _, i5 @
arm V7的指令集多简陋啊，不照样让牙膏厂的atom吃土。+ L% \% n7 G+ P: ]# w
arm v8的指令集发展到现在，simd部分也还是半残废。- a: ]) m9 E& ~$ r! m6 p6 w
  k: K. I5 @5 A' W& Y
所谓的生态链，不主要就是OS的BSP和compiler部分吗，
& _1 T$ x5 Y( q/ O- s! Z7 gAPPLE从power pc换到x86，一年就搞定。从arm v7换arm v8也是一年就搞定。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6 07:09
史蒂芬周 发表于 2020-6-16 06:56; [9 Z- z& F0 M4 K. X7 w
我觉得大家都高估指令集的作用和换指令集的难度了。5 Z4 T9 i/ K! m- d1 a- j
arm V7的指令集多简陋啊，不照样让牙膏厂的atom吃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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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系统随便换，反正是自己折腾。我们产品换成单片机难度都不大。9 }3 W3 R) `4 q% E5 M  J7 d  l, U- o

3 n* C9 o9 }" I  z* x, T, I. [3 W! O开放系统很难。换成自己的指令集，硬件很多要重做，windows肯定别想了，gcc要改。应用程序有源代码的要重新编译，没有源代码的就看人家配合不配合你了。/ Q: x' d" B; e( H-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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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芯片用在哪里，怎么用。
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6 07:16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6 07:09
. Q) z/ P" ^& W- }8 @+ l封闭系统随便换，反正是自己折腾。我们产品换成单片机难度都不大。/ P! U5 y8 J: f6 A) \6 f' S, x9 Y" h" h
0 O9 E- R9 |7 }" Z  B; h
开放系统很难。换成自己的指令集，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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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K1 H  S, X* e1 m' v8 N; V% j% Farm based windows 微软也早就搞出来。
4 p8 e* g0 _9 G9 O1 K: i" ]从开源的角度来说，windows可是比OSX更封闭。OSX的kernel可是开源的。
: \# o; `5 @7 ?3 R- v# mwindows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控制开发者的app store，导致迁移困难。
7 `4 W0 Z$ g5 J" b5 ^; G" R: r* C9 D. J% c2 T
GCC现在也不是很重要，大家都开始慢慢远离GCC，LLVM和clang才是未来。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6 07:27
史蒂芬周 发表于 2020-6-16 07:16
. [( m) R5 n3 P9 {6 o* R( M  Jarm based windows 微软也早就搞出来。
9 L5 `( u3 i/ k) |5 e9 y4 _  D3 o从开源的角度来说，windows可是比OSX更封闭。OSX的kernel可是开源 ...
1 P4 J' C7 y5 s; {& r  d* u' l9 C
操作系统多支持一个指令集不难，linux支持的更多。* K- X5 J3 G( V8 b, p8 l6 K- }
难的是做芯片的说服操作系统厂商支持你。# I' v' Q* _, ^; n3 b
更难的是说服应用软件厂商支持你。
8 z" s! h' B, A/ @9 T5 vApple自己做操作系统，自己做很多基础app，而且对开发者非常强势（swift说升级就升级，还不向后兼容）。有几家公司有这个资格。
作者: 捣江湖    时间: 2020-6-16 09:46
现在intel 早就在出相关的AI 芯片了，但是和cpu 还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作者: 史蒂芬周    时间: 2020-6-16 09:47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6 07:27
9 k& X; p( S* O. B( R) G操作系统多支持一个指令集不难，linux支持的更多。
  L  |% E) A% `* J" \难的是做芯片的说服操作系统厂商支持你。1 l& l" f6 b. t( h6 u
更难的是说 ...

8 F" p% S' |% h; u* d4 }Chris Lattner的PL水平不行，所以搞出来的swift 比较垃圾。; t6 v) [2 P$ _4 O7 ]. f. n0 n
微软搞PL的人水平明显高出一截，C#和typescript都是很好的语言。* v: d3 P- P. e6 P$ u0 f  [
6 i, b  F# H& L3 f- [
作者: 伯威    时间: 2020-6-16 12:30
本帖最后由 伯威 于 2020-6-16 12:32 编辑
* o" s( c" i) T: p# T' {: t
$ l1 D8 i0 l4 lLz说的项目是基带还是AP？基带和苹果谈成合作，也是重大成就。不过后续恐怕是不行了。大有大的难处，牙膏挤太久了。
1 V/ O) {1 i2 r/ W+ N8 [$ Q- ^0 {Intel的低功耗设计一直做不到位，当初从Atom系列就能看出来。
作者: 可梦之    时间: 2020-6-16 13:12
伯威 发表于 2020-6-16 12:30
9 W/ j7 P* F, `7 J. l" r" MLz说的项目是基带还是AP？基带和苹果谈成合作，也是重大成就。不过后续恐怕是不行了。大有大的难处，牙膏挤 ...

( Q6 Q. v/ B9 a+ f/ r) |- BIntel的基带是英飞凌的，收购的公司。Intel自身的Analog设计能力不强。
作者: 伯威    时间: 2020-6-16 13:44
可梦之 发表于 2020-6-16 13:12
5 B* G# n: `, J6 ?1 @# d! ?* [Intel的基带是英飞凌的，收购的公司。Intel自身的Analog设计能力不强。

! Y+ V0 Q$ ^5 ?扯个无关话题，刚看到大神Jim Keller从Intel离职了。
作者: 看客    时间: 2020-6-16 14:23
伯威 发表于 2020-6-16 13:44
  |4 b+ \1 S, n0 O9 k% q, ?, ?扯个无关话题，刚看到大神Jim Keller从Intel离职了。

' Q' ?9 ]* G9 u3 r' C( s那两天有另外两条新闻参照着这条看，有点味道。" o$ U7 f; ?6 |5 B
一条是，Intel宣布3D工艺成功。
, v0 E) N2 `) }$ K; |- z2 o" M另一条是，苹果宣布要在Mac上启用自己的arm芯片。
作者: 看客    时间: 2020-6-16 14:40
伯威 发表于 2020-6-16 13:44
. o. X: f  ]& n* C1 J扯个无关话题，刚看到大神Jim Keller从Intel离职了。
! n2 t: y4 Q" o9 n8 F2 G
Intel那个搞错了。3D是年初的是，而且这哥们是做设计的，也不涉及工艺。
4 k: n% `$ }+ u+ L( T5 n$ Z" U9 q是Intel的lakefield发布了。估计是功成身退吧，他一向如此。
作者: 雪山下    时间: 2020-6-16 14:59
看客 发表于 2020-6-16 14:40
7 d+ a" D7 U: o# y7 cIntel那个搞错了。3D是年初的是，而且这哥们是做设计的，也不涉及工艺。
: I! p$ Q' p# I, p* X: ]* t9 n是Intel的lakefield发布了。估计 ...

$ c% `9 h+ \- a7 }/ ?理解错误
作者: 伯威    时间: 2020-6-16 15:30
看客 发表于 2020-6-16 14:40! L$ [; x  p+ V( W7 I
Intel那个搞错了。3D是年初的是，而且这哥们是做设计的，也不涉及工艺。: B8 }1 d* `2 \" R% E8 V
是Intel的lakefield发布了。估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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