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读之《孔雀东南飞》--两个卢瑟的爱情
本帖最后由 河蚌 于 2011-8-29 17:52 编辑提起《孔雀东南飞》,书评总是说,这是讲述一对爱人反抗封建礼教追求婚姻自由的诗篇,歌颂了至死不渝的恋情,他们最终以生命为代价留下一段荡气回肠的传说。在中学时,我们第一次接触到这首诗时,自然也是这样理解的。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再看这首诗时,却越来越看不懂了。
封建礼教,这个吃人的玩意,一向通过所谓“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从一而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之类的条条框框,来束缚女性的人身婚 姻自由,将妇女压制在社会的最低层,使妇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可在《孔雀东南北》里面,我们似乎只有在焦仲卿和刘兰芝这对贤伉俪身上还可以看到这种道德的闪光,而在其它人身上,看到的却全是完全不符合道德的言行。
刘兰芝的母亲从小就教女儿琴棋书画(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更顺着女儿的 意,要嫁便嫁,要留便留(女子先有誓,老姥岂敢言),兄长虽然世俗,却也是时刻为妹妹着想,视”从一而终”为无物,就算生气其实也是恨铁不成钢(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恐怕即使是现代人,也会庆幸自己有个这么一个开明的家庭。此辈中人的表现,哪里有任何的封建礼教可言,往重里说完全是名教罪人,是民风丧尽的表现。
而焦刘夫妇的表现,则完全黑暗中的一线光明,给那些叹惜道德沦丧的人们以最大的希望。这是一对怎样的“举世皆浊吾独清”的妙人儿呀,男的心地善良又对母至孝,甚至不惜违心地休弃爱妻,而女的温柔体贴对夫至贞,被遣出家门仍然矢志不移,最终不惜以死来捍卫自己从一而终的心愿。这哪里是在反封建礼教,这分明就是一曲讴歌年轻男女抵制”不健康不道德”的婚姻观,维护传统良俗的赞歌。
其实分析到这儿,咱就已经很明白,为什么这首诗能够脍炙人口,即使经过那封建礼教盛行的时代,仍然能够传唱至今。但是这么解读下来,还有一事总有点疑惑。象这样一对坚定维护礼教传统的英雄,本来应该男的进《二十四孝》,女的入《列女传》,都是足以配享礼教的太庙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仍然只能呆在民间诗歌中,甚至还被众多俗人误当作反礼教的先锋,难道就是想玩无间吗?
我看关键之处,还是因为他们最终并没有达到封建礼教的要求。至孝的焦仲卿,本就应该与弃妇恩断义绝,而不是藕断丝连,甚至最后“自挂东南枝”,要知道,他这一死,剩下一个老母孤独无依,这岂不是最大的不孝。而至贞的刘兰芝,根本就不该给人让她再嫁的机会,想想只要回家那天,把自己鼻子割下来,还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何至于腻腻歪歪到最后去“举身赴清池”,当然,她最大的不该是竟然让焦郎为她殉情,这分明就是又一个红颜祸水。
这样的两个人,用现代名词来解析,就是卢瑟(LOSER),因为他们的愿望总是与结果相背离。他们都有自己的愿望,但是却不愿为这一目标付出努力,遇到一点困难就会退缩,然后将自身的困境总是归罪于社会身上。当我们看完这个故事,再回顾一下这对小夫妇所做的事情,他们真是恰如其分地表现出卢瑟的全部特征。而他们做事的方式,更是十分让人叫绝,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拖泥带水,毫无决绝的勇气,
其实《孔雀东南飞》所叙述的,不过就是普通的家庭婆媳矛盾,这在任何时代的中国家庭中都司空见惯,但到婆婆逼迫儿媳离家这个程度的,本来就不多见(真到这个程度,其实儿子和儿媳肯定要负更大的责任)。对于这种纠纷,儿子所做的就是调和,态度上和稀泥,立场上则坚定,可以受无数的夹板气,可以焦头烂额,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有底限,那就是维护家庭的完整。作为一个已经出外做事的男子,只要足够的坚定,想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但我们看见的,就是焦仲卿的软弱和窝囊。
焦仲卿喜欢刘兰芝,希望与之终生厮守(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但是面对母亲的不快,他的反应首先是装可怜(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并以此来哀求母亲,终于扔出一句硬话(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但在母亲的强硬下立即崩溃,然后就只是顺从,顺从是顺从,但还要表现出自己是被迫的(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并且还带着幻想(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这样的应对,这样的行为,这样的心态,还能让人说什么,只能是无语。
同样,刘兰芝既然希望与焦仲卿长相守,首先要做的就应该是讨好婆婆,但却在婆婆心目中弄出那种形象(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到最后被遣回家,难道不是她自己的责任吗?而回到家之后既然心里还想着焦仲卿,就应该坚定地表明态度,不让别人有误解。可她的表现,却只是随遇而安(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将所有的矛盾都往后推。而到最后,有些压力后就做出让步(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这更是大错特错。
可以说,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们没有看出,两个人有什么任何主动的应对,有什么决断的勇气。面对外界的压力,他们就只是在拖延,在逃避,逃避不过去时就是顺从,最终当一切都已经无法逃避时,那么就选择去自杀。人常说“可怜人必有可鄙之处”,而这对夫妇难道不是吗?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纠纷,最终却是两条人命,留给家人无数的悔恨和悲伤。
如果用直白的话说,《孔雀东南北》其实就是讲一个窝囊老公、一个霸道婆婆、再加上一个少根筋媳妇的故事,而叙述的最多的则是两个卢瑟的爱情,但两个卢瑟碰在一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只能是个悲剧。因此这样的情节,即使再婉转、再悲戚,再令人感动,却无法成为人们的楷模。而放在韩剧当道的今天,就更加地体现不出任何的吸引力来。
虽然是“歪”评,不过“歪”得有理 本帖最后由 鹰从天降 于 2011-8-29 22:33 编辑
中国古诗词中独爱由关西大汉弹铜琵琶唱和的豪放派诗词,如陆游、辛弃疾、苏轼、岳飞等为代表,特讨厌男人无病呻吟强说愁的诗歌,这些诗歌把中国男人教坏了,最后尽出贾宝玉这样的,对花落泪,顾影自怜,软弱无能,哪有开疆拓土的中华男儿本色?读了《孔雀东南飞》,怎不让人气结?
像这样的诗歌才是男儿该读的:
中国男儿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
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
长江大河,亚洲之东,
峨峨昆仑,翼翼长城,
天府之国,取多用宏,
黄帝之胄神明种。
风虎云龙,万国来同,
天之骄子吾纵横。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
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
我有宝刀,慷慨从戎,
击楫中流,泱泱大同,
决胜疆场,气贯长虹,
古今多少奇丈夫。
碎首黄尘,燕然勒功
至今热血犹殷红。
本帖最后由 鹰从天降 于 2011-8-29 23:07 编辑
歪楼了,自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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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陆游和唐婉 回复 辛常诚 的帖子
俺也想起陆游和唐婉儿,不过他们俩分开后,也就是一首词应和。然后该干吗还是干嘛去了。
可没有象这两位,分了之后,还想着过些天再复合。我看完这诗,总在想,他们到底准备啥时候复合,要知道,封建社会不兴闪婚的,娶个老婆不管是钱还是仪式,都特别费力。
所以,在封建社会,想把老婆赶出家门,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看七出之条,哪条那么容易实现。能让婆婆坚持要赶出家门的媳妇,咱真得仔细分析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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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不也是抑郁而终么,俺觉得这俩也没多少事,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刘兰芝应该是犯了这条 回复 辛常诚 的帖子
看古代风俗小说,婆媳关系处得差的有的是,但闹到遣出这一步的很少。妻在中国古代的地位,显然要比现在传说的要强的多,无理遣出,是会吃官司的。
只是所谓的不顺父母,是不可能那么容易说服人的。七出之条,很笼统,但真到实际运用时,那就不一样了。中国古时,说是孝为先,其实是和为先,遣出首先是违和,所以,没有明确的大家认可的理由,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还要涉及到家产的分割,嫁妆的归属。
对于陆游和婉儿的离异,可能有更多的事情,只是大家为了保存颜面,反而宁愿以“不顺父母”为借口。
八十年代,有部写陆游和婉儿的电影,里面生编了一些情节,意思是有人窥测婉儿的美貌,故意拿着婉儿的钗去婆婆那儿说闲话,才造成被遣出。不知道这个情节就是生造的,还是有点来头。当然,这是诛心之论。
总而言之,无论我们从历史上看,还是现世的情况来看,实际上离婚(遣出)都是矛盾极端激化的结果,都对家庭会造成重大的影响。因此,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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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苛求了。人生在世,真正能够把握自己的人又有几个呢?
要真是刘兰芝跟焦仲卿跟你说的一样,又有策略,又会做人,又能决断,那么固然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对于我们这些看客来说,谁又在乎他们幸福如何呢?
文学的魅力,在于移情。在于我们从中发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软弱,妥协,所有的人性的缺点和弱点。我们所同情的,不是刘兰芝和焦仲卿,而是他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我们自己。
所以,千年之后,还有人在读孔雀东南飞。而十年之后,又有几个人记得今天的韩剧?
拿一句俺当年高中语文老师最喜欢的一句话来总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本帖最后由 河蚌 于 2011-8-30 10:5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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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那么多品行,那样的话,他们家就是五好家庭了。其实只需要他们两个人有其中一项品质,事情就不会搞成那个结局,所以说是两个卢瑟的爱情故事。
其实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糟粕极多,教人做事的道理,有些是完全错的。俺曾经在西河里写过一个系列叫戏曲杂谈,讲述市井行为与士人行为的错位,而这样的错位,现在仍然存在。
不管这个故事如何感人,卢瑟就是卢瑟。有些人会感动于这个故事,而我看到的,则是他们的错误,而这些错误也是我们今天的生活中要避免的事情。其实现代生活中,这样的悲剧不多吗?
俺家一表姐,夫妻离异,然后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和她妈一起度日。因为两人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男的在网上认识一个网友,两人来往比较密切,但实际上还未发生啥事情。甚至到最后,男的都说,其实我们还没有到离的地步。
俺本来是想劝和,但和她妈谈的时候,她妈就讲,如何通过手机得到信息,如何去跟踪坐实了这件事情,如何让女儿打电话,一会儿说有事儿,一会儿说有啥安排,目的是不让男的去约会,但是却不明讲。这全是神马阴谋诡计、小肚鸡肠的事情,亏得讲的眉飞色舞。
而最后,就是去兴师问罪,话说的很冲,证据确凿吧,你还不低头认罪。泥人也有个土性,弄得男的直接去翻了脸。然后她妈就下了结语,你不给我跪下磕这三个头,这事没完。这下好,原本俩个人还有复合的可能,现在绝不可能。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女的带着小孩回家和妈一起过,男的很厚道,基本上净身出户,但女的收入只有2千多,所以什么事儿都得妈妈帮着。本来用另一种方式就可以和好的家庭,就这样散了。你说,这样的事情,让人能不感到遗憾嘛。
人做事情,关键是你准备达到什么样的目标,然后再以此来计划你要怎么去做。而很多人,做事情,其实就是由着性子来,根本就不考虑结果的。最终,只能是事得其返。
其实《孔雀东南飞》里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当然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十分的多,十分的普遍,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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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的可是两码事,我是在说文学的感染性问题。你是在说,社会婚姻的矛盾处理问题。
回到你说的这个故事。其实说到底,还是两个人的感情基础薄弱。这边当妈的一蛊惑,那边立刻就动摇了。这是大前提。
还有小前提。你只是看到了个故事的结局,你没看到故事的发展。为什么这个丈母娘就一定要拆散他们两口子而后快?就是看不得女儿女婿在一起,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故事么?还是说这个丈母娘精神上有问题?如果是的话,这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还有,为什么男的要在外边找人?妖道一向以为,只要精神上出轨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肉体接触,一定要捉奸在床。心已经不在了,就算这次过去了,早晚也要离。这里面的许多故事,你根本就不知道。
婚姻现在大多早已经不是爱情的温巢了,只不过是荷尔蒙,利益和精神寄托的混合体。你看到了墙内的花香,比不过墙外的野花,那是因为这三者的综合得到,已经小于野花给予的那些刺激了。而其中的具体原因,你大概不想,也不会知道了。
再回头说孔雀的文学性。
孔雀东南飞,所讲述的故事,之所以感人,是因为其描述的具体生动,而且逻辑上,感情上,真实可信。刘兰芝可以看作是一个富家女,从小娇生惯养,凡是家人都是百依百顺。而焦仲卿则是一个凤凰男。两人在生活习性上本来就有很大的矛盾冲突。而这个矛盾,被两人的良好感情所掩盖。但刘兰芝和焦母的矛盾,则因为没有感情的缓冲而更加显得突出。这种事情,在生活里面是屡见不鲜的。不是说你可以讨好就讨好的。当第一印象就是娇生惯养,你再表现,也只会把娇生惯养给更加坐实了。而另一方面,刘兰芝会装模作样的去讨好婆婆么?要是那样,就不是刘兰芝,而是河蚌了。所以,这两者的矛盾,一旦被激化,则几乎没有挽回的余地。刘焦的爱情悲剧,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回头再说,刘兰芝的再嫁。凤凰女离婚回家,哥哥虽然不说,但是嫂嫂的脸色想来不会好看吧?再说,父母大概都已经不在了,这个时侯,继续寄人篱下,天天看白眼球的滋味,也是不好受吧?作为一个女子无法自立为生的年代,三从四德,不是女子想要,而是环境所逼迫。哥哥也是一番好意,真要推三阻四,哥哥的脸色,恐怕也不会好看吧?你以今天的环境去推想当年南北朝时期的情形,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呢?同时代的人,以卫夫人之尊,可以出入皇宫,作为皇后的挚友,皇子们的老师,尚且写下女训,给自己后人。你要刘兰芝面对怎样的压力,才算超过“有些压力”呢?
有了这么一个框架背景,你再来批评他们,是不是太苛刻了?
或者请原谅妖道的直率,你真的读懂了《孔雀东南飞》了么?
本帖最后由 河蚌 于 2011-8-30 13:3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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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婚姻,俺的理解,其实维系婚姻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爱情,而是责任。为什么有些人结的快,离的快,其实就是去追求所谓完美的爱情感觉,而这个根本就是一时冲动。因此,在现实生活中,男人偶而出轨而被原谅的多了去了,虽然生活是一地鸡毛,但不还得过下去。毕竟很多家庭有了孩子之后,实际上维系的纽带是孩子。当然,这个方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世间百态,怎么过的家庭都有,说不准轮到咱自己头上,也差不多。下面咱还是说这个故事。
《孔雀东南飞》的文学性和故事性,这个不用说,如果不好,也不至于流传几千年。或者说如果不是它这么出名,俺也不会在这儿游戏文字,你也不可能进来回应这么多。但这些经典,难道就不能放在现代观念中重新解读一下,而且咱只是借这个故事分析一下做人的一些道理。起码我认为,这个悲剧中有很多反思的地方,而这对夫妻最后不但自己死了,更让两家的亲人都背负着罪恶的名声生活,这最后的结局中又有多少是两人本身的问题。
婆媳的关系,好的本来就不多,所以结婚时大家都把这儿当作一回事儿。即使现代婚姻,母亲对女儿的教导,也是嫁过去后要讨好婆婆,这种文化,放在啥地方都是一样的,这叫做”只有你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你”。古代讲究妇德妇容,三从四德,其实都是讲这个的,就是一个忍字,“多年媳妇熬成婆”。清官搞不定家务事,圣人也搞不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让大家按这种规则来做。而你认为刘兰芝不做这方面的事情,是不为?还是不能?
在你的推论中更有很多是凭空想象的成分,最离谱的就是凤凰男和孔雀女的推测。俺还没见过两家住得这么近的凤凰男和孔雀女。从文中分析,两人是乡邻倒还差不多。只是刘兰芝家可能富一些,但按照门当户对的传统,家境也不可能相差太大。从这方面找问题,有些想当然了。
其实即使是凤凰男和孔雀女又怎么样,俺以及大多数同事,其实都可以算到这种家庭组合,外地人,上完大学来到大城市,无亲无故,娶当地的女孩,可也没整出来那么多妖蛾子。婆媳关系不好十分普遍,但是整到将媳妇遣出家门,这就不常见,一个巴掌拍不响。做什么事情出了问题,总是从外界找原因,甚至总是去找别人的错处,这样的想法,最终只能使自己越来越失败。
还有就是一些错误了。刘兰芝的母亲可是很多次露面,怎么会是父母都不在了,而且母亲对她简直是腻爱。而他的哥哥,其实诗中倒有明言(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是个性格很差的主。你也承认她哥哥的话是一番好意,只是又无端弄出一个嫂子来,这就又是想象了。还有此首诗是汉乐府,不是南北朝吧。
咱不说这些错误了。咱通篇的中心意思就是想说,做人要有担当。你想嫁就下决心去嫁,就和前夫一刀两断,不想嫁就下决心不嫁,不管别人怎么说,在历史上,有很多女人被弃之后不就是这样青灯古佛老死家门的吗?看了这篇,俺只能说,这小两口心中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永远做着”东家食西家食”的美梦,永远希望有一个大神下凡来拯救他们,他们就没想过,其实神已经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了,但是如何抓住机会还要靠他们自己。
本帖最后由 水风 于 2011-8-30 21:0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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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与世无争的软河蚌么?
孔雀东南飞,其中的许多,是我记错了。但您的某些观点,恕不敢苟同。
而你认为刘兰芝不做这方面的事情,是不为?还是不能?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焦母的审美观:
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
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但按照门当户对的传统,家境也不可能相差太大。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
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请为妖道解惑。婆媳关系不好十分普遍,但是整到将媳妇遣出家门,这就不常见,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为什么刘兰芝要求自己回家呢?难道不是因为婆婆已经恩断义绝,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么?而她婆婆谴责她的话,也不过是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这算什么罪过呢?这还不是明宋理学大行其道的年代。一个无礼节,不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欲加之罪么?不常见,也不是没有,对吧?
咱通篇的中心意思就是想说,做人要有担当。你想嫁就下决心去嫁,就和前夫一刀两断,不想嫁就下决心不嫁,不管别人怎么说,在历史上,有很多女人被弃之后不就是这样青灯古佛老死家门的吗?看了这篇,俺只能说,这小两口心中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永远做着”东家食西家食”的美梦,永远希望有一个大神下凡来拯救他们,他们就没想过,其实神已经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了,但是如何抓住机会还要靠他们自己。
哎,跟河蚌谈论爱情。让妖道实在是无语了。
河蚌大仙,你不仅仅有一个坚硬的壳,还有一颗坚硬的心。所以妖道祝福你家庭幸福,生活快乐。
忽然间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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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俺在西河时,传播过某人的著名观点,那就是,我对改变他人的世界观没有兴趣。所以,俺很注意自己不要对别人说出某些话语,比如,“你是真的懂了吗?”,或者如,”你还是什么什么的“。爱坛,就是个八卦的地方。
所以,到此为止吧,不争了,本来此文就是游戏,题目已经写了,歪读。
就当俺是个怪人,喜欢占个歪理吧。 回复 河蚌 的帖子
我也一样。
我对于改变别人想法的做法,从来就是怀疑加否定的看法。能够交流已经不错了。
最后跟河蚌道个谦。最近在带学生,说话有些习惯说法就顺口出来了。妖道不是故意的,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主文精彩,回帖也精彩~~
{: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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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啊 回复 河蚌 的帖子
严重赞同楼主。
古典名著里的矫情烂事儿多了,比如那个《琵琶行》里的琵琶女,年老色衰嫁了个贩茶的商人,不挺好的吗?怎么就劲劲儿的不平衡了?非得成天价让公子哥儿捧着才舒心?
还有,《红楼梦》里那尤氏姐妹,啥红颜薄命,纯粹是自个儿作的,那尤二姐若不是嫌贫爱富,怎么会惹着凤姐丢了性命?那尤三姐若不是跟姐夫不明不白的怎会让人退了亲? 回复 平沙落雁 的帖子
说贾府里只有石头狮子是干净的,这句话一点不假。
《琵琶行》需要以当时的社会背景来看,一个歌女(咱不往再坏的地方说),最好的归宿是嫁给某位士人做妾,而不是嫁给商人。这个在社会地位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因此白居易在诗里说她悲惨倒也算得上。只是人心得知足,嫁给商人有吃有喝已经不错了,竟然说“商人重利轻别离”,这话说的,不出去赚钱那来的生活费。其实由这儿也可以看出,象白居易这样的士人,对商人的鄙视已经达到不加分析的程度。
《红楼梦》里对尤三姐的描述放到现代社会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辣妹”,你能相信一个打唇钉、肚环,穿着低胸装、热裤的女孩是纯洁少女嘛。
其实林黛玉倒是我喜欢的,只是为啥她在众人眼里里就是尖酸刻薄的形象,其实她也就是在在宝玉那儿放松一点,跟几个姐妹有时刷点贫嘴,而对上别的人,包括老妈子,全都谨小慎微的。
而睛雯,实际上是让人最反感的,可以说她的命运就应了那句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除了对宝玉态度好一些(其实也是放纵),对其它人,那就是不放在眼里,尤其是拿针扎小丫环那一段,放在现在社会,那是一个什么人,说不上媚上欺下,但绝对称不上是个善人。不知道评论中为什么把她弄得那么纯洁,其实她除了没有和宝玉乱搞之外,有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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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红楼梦里的那帮丫头都是惯出来的,不愿意出去配小子,又劲劲儿地不爱给主子当小老婆,那还能有啥出路?要么就去当尼姑去,要么就去上吊。
尤氏姐妹与贾珍有染那书里暗示得已经非常明显了。
林黛玉的问题不是刻薄或者其他,而是深陷情网对显而易见的事实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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